2005年5月6日,星期五(GSM+8 北京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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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河漂”打交道的人
周维新

  你能想到吗?荣获“嘉兴市优秀青年岗位能手”称号的朱巍杰,竟是个与“河漂”打交道的人。
  走起路来连蹦带跳,一溜烟没了人影;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然后冲你“嘻嘻嘻”一笑。初识朱巍杰,肯定觉得他还是个毛头小伙,其实,朱巍杰早过了而立之年,家里已有个6岁千金。他是1995年11月穿上警服的,先后在桐乡的史桥、百桃、南日、高桥等乡镇派出所待了8个年头。2003年9月,他被调到了桐乡市公安局治安大队治安行动中队,自那时起,就与“河漂”打上了交道。
  “河漂”者,河面上漂浮的无名死尸也。只要是经刑警勘查不属于他杀的死者,譬如醉酒掉入河中身亡的,投河自尽的,或从周边河道顺流漂浮过来的等等,他都要到场打捞、勘验、调查直至火化处理。干这活儿,甭提有多脏、多臭、多累了,没个准时间不说,还让有些人瞧不起,不理解。然而,朱巍杰可没想那么多,“这是工作需要嘛。”不过,说归说刚开始时他还真有点那个。一天傍晚,他刚刚端起饭碗就接到报案,说本市羔羊乡的一条小河中发现一死者。朱巍杰穿上警服、戴上手套立即前往,捞起来一看,“此人”已高度腐败,连胳膊、腿都从衣裤里掉出来,后来,头也掉下来了。等一切处理完毕,已近晚上10点,朱巍杰回到家,饭菜已经冰凉,尽管肚子里早就唱起了空城计,可他端着饭碗,一口也扒不进去。
  2004年9月的一天傍晚,他正与同事们在局里篮球场上打球。这时,濮院派出所打来电话,说月亮桥下漂浮着一具男尸。朱巍杰赶到,两岸围观的群众已有数百,桥上、桥边都站得满满。河边都是桑园,殡葬车无法进入。朱巍杰找来一根竹竿将尸体捞上岸来,由于浸泡时间过长,尸体已开始发“胖”发臭。初秋的夜晚,凉风习习。他与殡葬工人抬着尸体从河边走上岸来,他在后面,一阵又一阵呛人的恶臭随着晚风钻进鼻孔,湿鞋在泥土上一步一滑。爬陡坡时,因为脚底打滑,尸体几次从担架上滑落,差点把朱巍杰压在“身”下……
  就这样,光去年一年,朱巍杰就处理了“河漂”30多具。说起这一桩桩一幕幕,他的领导同事都会不约而同地对朱巍杰竖起大拇指,说他从不嫌脏喊累。是啊,在警营的这几年里,他练就了一副豹子胆。除此之外,他还有一身好功夫,从2002年起朱巍杰就经常代表桐乡市公安局参加嘉兴全市公安机关的大练兵、大比武,并多次得奖,射击项目他还拿过第一呢!朱巍杰还是个长跑健儿。记得3年前,他还在南日派出所的时候,有天晚上他值班,两名女工下班路上被5名男青年抢走了手机和现金。做完报案笔录,他与同事带着受害女工出来,正巧在公路上碰上了嫌疑人。“就是他们!”随着女工一声喊,5名男子顿作鸟兽散,朱巍杰他们立即分头追赶。那几个小子拼命地逃,跑得贼快。朱巍杰跃过了一块又一块田畈,终于将其中一人逮住。后来,通过这个人的交代,其他4名同伙也落了网。“这小子想跟我跑?”朱巍杰不无得意地说。